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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塘朗山方舟微课堂线上开讲

铭基金特邀自然大咖们来与大家分享。

足不出户,探索自然之美,

从今天起,了解身边的“邻居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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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琨渊
/ 自然科普讲师、昆虫爱好者 /

熟悉广东常见的昆虫类群,受聘于广东省林科院森林保护研究所;曾负责完成“广州市林业有害生物普查”与“深圳福田红树林生态公园昆虫多样性调查”;主要参编著作一部:《广东林业有害生物》;带领昆虫科普活动多年,关注身边小虫鲜为人知的奇妙故事。

铭基金特邀李琨渊老师在 塘朗山方舟微课堂 讲述蝗虫的故事,以下内容由李老师讲话内容整理而成,因篇幅过长,分为上下两篇。此为下篇,细说蝗虫的人文历史故事以及蝗虫终极者。




01 

诗意的蝗虫

用起源于象形文字的汉字来写蝗的故事,其实便于我们理解也更亲切,毕竟早在三千多年前的商代殷墟甲骨文中,就出现了大量的蝗虫象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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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周尧《中国古代昆虫学史的新探索》

把这些甲骨文字挨个看一遍,你也许会发现:1、2、3号字与4至8号字相比,在一侧多出了形似“翅膀”的笔画。我国的著名昆虫学家周尧先生认为,这些就是“蝗”字的雏形,代表长有翅膀的成虫;而没有背部这一笔的字,指的是翅未长成的蝗若虫,即“蝝”字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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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百度汉语

当然,这些字并非独立存在,他们来自商朝殷墟甲骨上有关于卜辞的段落,这些卜辞被称作“告蝗”,用来占卜蝗虫的发生和天气的关系,是我国现知关于蝗虫最早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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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周尧《中国古代昆虫学史的新探索》

其后,周朝留下了不少传颂至今的诗,现在我们翻开《诗经·小雅》,还能找到公元前十一世纪周幽王时期写就的《大田》,其中写有“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毋害我田穉,田祖有神,秉畀炎火。

这句诗中出现的四个字“螟”“螣”“蟊”“贼”,据考证就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害虫分类,代表了农业上取食部位不同的4类植食性昆虫,《尔雅·释虫》如此说明:“食苗心螟,食叶螣/蟘(tè),食节贼,食根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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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语文出版社《现代汉语规范词典》第2版

大家在武侠作品中不难见到的“毛贼”这个称呼,其实就是由“蟊”和“贼”这两类害虫所衍生的比喻。“螟螣”连起来其实也可以用作类似含义的比喻,但还是“蟊贼”一词流传使用更广。

“螟”字至今仍在昆虫分类中使用,全世界有一万多种飞蛾在中文里都被称作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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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深圳常见的螟蛾(草螟科)   拍摄者:李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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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里的螟蛾幼虫 ©李琨渊

晋代著名诗人陆机对“螣”字的注释只有两个字:“蝗也”。说明“螣”或许就是“蝗”。对于古人而言,“蝗”不仅是一类小虫,更是可以引发饥荒的古代三灾之首,“蝗灾”也俨然成为了所有虫灾的统称。但以今天的眼光看来,这其中却可能存在将其他“害虫”与蝗虫混为一谈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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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博物院官网

看过《如懿传》的朋友可能还记得剧中出现的“螽斯门”,也可能你游览故宫时曾路过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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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周南》中的《螽斯》通篇都在强调螽斯子孙繁盛的意象,可是有学者考证后认为,“蝗”在古代的同物异名包括就包括了“螽”、“螣”、“蟘”、“虫众”、“蝾”、“蝮”等。这样说来,古代“螽斯”象征多子多福的意象会不会其实来自我们今天的“蝗虫”呢?这个脑洞留给大家。

前述异名里的字有些不再常用,还有些在现代被用作其他动物的名称。但对于在身处在历史之中的人们来说,史料上这些微言大义的记述背后,往往是一言难尽的天灾人祸。


02 

古代蝗灾与相关文化浅谈

undefined© 中华书局《史记》 

上图这这段话来自《史记》的《秦始皇本纪》,可以看到,贯穿七年时光阐述要事只用了寥寥数百字,真可谓字字珠玑。无论是“斩首三万”还是“取二十城”,读来都令人胆寒心颤,一字千金贵或是一字千斤重的比喻毫不为过。其中有11个字此刻更需要大家注意,即“蝗虫从东方来,蔽天。天下疫。,这里的东方就是“鲁”地山东,后世还有“蝗起泰山”的说法。上述这次发生于两千两百多年前的大难,有学者认为就是中国历史上记述的第一场蝗灾,并且是重度蝗灾。

有学者把中国古代的蝗灾按轻重划分了几个等级。轻度可能仅仅是“蝗生,不食禾稼,蝗自死。”,中度蝗灾已经对农业产生伤害,大型蝗灾则是“飞蝗蔽天,食禾立尽,禾稼一空,令赈之。而重度蝗灾不仅令农田绝收,社会动荡,甚至造成大量人畜死亡,乃至于“人相食……”,明朝崇祯年间多年多地曾接连发生这样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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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永林《中国主要蝗虫及蝗灾的生态学治理》P300

现在我们知道,蝗虫成灾了当然应该去治理,但在唐朝之前好几百年里,对于蝗灾是否可以采取措施,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先人们的观念还并不一致。先秦时期的《吕氏春秋·不屈篇》讲:“蝗螟农夫得而杀之。奚故?其害稼也。这里没有说怎样杀法,但农民的劳动都被破坏,当然“有蝗便治”。

不久后,《汉书•平帝本纪》中记述:“郡国大旱,蝗,青州尤甚,民流亡,……谴使者捕蝗。民捕蝗诣吏,以石斗受钱。最后这句话就是百姓抓飞蝗后官员奖励民众的纪实。

据《后汉书·王莽传》)记载,从公元22年地皇三年开始,王莽就动员官吏和人民共同开始捕打蝗虫,果然草根皇帝还是挺接地气。

捕打方法后来逐渐变得多种多样,有布围式、鱼箔式、抄袋式、合网式、人穿式等。捕蝗的时间也总结出规律:每天黎明、上午、正午和日落时分都是较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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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直接捕打,汉代的王充还在《论衡·顺鼓篇》记载了掘沟埋杀蝗虫的方法。 

作为东汉著名的思想家,王充对治蝗思想的进步有很大贡献,他在《论衡·商虫篇》中认为蝗和蚕一样,从发育死亡到发生危害都有一定的时间规律与限制。不仅于此,王充甚至正确指出了温湿度与虫害发生的关系:“夫虫之生也,必依温湿,温湿之气,常在春夏”,这些都是对天命论的否定。

可惜,同时期还有许多官员不那么体恤百姓的疾苦。当权派的地主、士大夫宣扬天命和德化论,具体表现就是“有蝗不治”。这种论调起源于汉代的儒家思想,到唐朝早期盛极。作为“看天吃饭”观念的延续,天命论认为蝗虫是上天有意降灾下来惩罚人类的,所以不能抗拒也不能杀。

此种风潮转变要等到公元716年(唐玄宗李隆基的开元四年)。这一年山东地区又大发蝗灾,宰相姚崇力排众议,极力主张坚持进行蝗灾的治理,他的治蝗理念奠定了面对蝗灾时“应治、可治”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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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的防治措施结合了焚烧与沟埋的方法“蝗既解飞,夜必赴火,夜中设火,火边掘坑,且焚且瘗,除之可尽。这种对蝗虫趋光性的巧妙利用,在我们前述的《大田》中就由周朝劳动人民发现使用了,但在姚崇之后才成为历朝灭蝗的重要方法。

关于中国历史上的蝗灾发生情况,一说是在春秋时代至建国前的两千六百多年间,至少有一千六百多次蝗灾被记录了下来。但不同时期史料丰富程度不同,记载也详简不一,想要直观感受这些血与汗凝成的蝗灾记载并不容易。

大家知道新中国建立后破除封建迷信,去除了许多遗留的糟粕,但现在回过头来看一些古代的民间信仰,其实也可以取其精华,淘洗出历史长河中蕴藏的一些时代印迹。

有位世界闻名的华裔地理学家——陈正祥先生,他主张用地图说话,毕生致力于绘图。对三千多种方志进行研究梳理后,他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用现在仍显时髦的数据可视化形式,展示出了中国蝗灾分布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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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蝗神庙之分布

上图中,神州大地上的每个黑点都是一座蝗神庙,最密集的地方主要在黄河下游的山东、河南、河北三省,其次是山西、陕西、江苏、安徽、湖北、湖南、云南、江西等地。这些蝗神庙的分布,直观反映了各地蝗灾发生情况和受灾轻重。因为中国古代的农村普遍贫困,若非迫不得已,不会劳民伤财建神庙。蝗神庙越多越密,越能反映出该地区历史上灾情严重,也反映出该地农民迷信程度之严重。所以,这张图既是体现民间信仰之力的图示,也能一窥人蝗冲突带来的中国灾荒史。

需要说明的是,前面提到的“蝗神庙”,其实包含了三种相关的庙,分别是八蜡庙、虫王庙和刘猛将军庙。八蜡庙本是祭祀各种作物害虫的综合神庙,后来变成专祭所谓“蝗”的神庙。许多地方称蝗为“虫王”,于是祭祀蝗虫的八蜡庙就变成了虫王庙。进庙祭拜的农民,大约希望蝗虫接受礼物贡品之后,不再吃他们的庄稼,或只吃邻县不吃本县的……但可想而知,蝗虫往往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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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传说中有一位刘猛将军,天赋神力能驱蝗虫,有些地方因此建起刘猛将军庙以期“镇压”蝗虫。在蝗灾特别严重的地区,经常是八蜡庙和刘猛将军庙并存,更有一些地方如河北省的徐水和武安等县,专门另设虫王庙,以致三庙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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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祥先生在研究中有趣地发现,这些庙虽然都因蝗而建,却体现出古人面对蝗灾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八蜡庙和虫王庙的祭祀是贿赂性的,乞求虫王蝗虫嘴下留情;刘猛将军庙则具有打击性,不吃软的就请刘将军来消灭灾情。可即便如此软硬兼施,蝗灾却依然如故。
 
唐之后,历朝政府都正面与蝗虫开战了。公元1075年(北宋熙宁八年)的八月,我国有史可考的最早治蝗法规《熙宁诏书》正式颁行,其规定包括:官吏及其代理官员要亲自参加治蝗、捕打蝗虫时损坏禾苗的赔偿与免税、按所捕的蝗种及成若不同,给捕蝗人员细粮、粗粮或钱的奖励标准等等。

一百多年后宋朝又出台了第二部治蝗法规《淳熙敕》。其法规职责分明,赏罚周密。后来编著《除蝗疏》的明朝杰出科学家徐光启曾评价道:“考昔人治蝗之法载籍所记颇多,其最著者则唐之姚崇,最严者则宋之《淳熙敕》也。

到了公元1208年(金朝泰和八年),金章帝不仅公布治蝗法规,还广泛地散发治蝗图,这可能也是世界上第一张宣传治蝗的画图。

公元1403年(永乐元年),明成祖朱棣刚即位就颁布了《捕蝗令》:“令吏部行文各处有司,春初差人巡视境内。遇有蝗虫初生,设法扑捕,务要尽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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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二年(公元1523年)山西稷益庙的《捕蝗图》,放大局部能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拟人化虫王。
 
清朝的治蝗专著出版较多,约有10部。其中钱圻(qí)和的《捕蝗要诀》(公元1855年),除简述捕蝗的各种方法,还附有画图,可谓图文并茂。总而言之,历代蝗虫防治的思想成果在这个时期论著都有所反应:设置主管治蝗的官吏,执行奖惩制度、建立捕蝗组织、采用各种方法实施人工捕蝗。此外也提出了种植蝗虫不食的作物、兴修水利等等设想。



03 

用一生来控制蝗虫的“吃货”

说了这么久的蝗灾史,那敢于“人口夺粮”的蝗虫,究竟姓甚名谁呢?其实全世界已有一万多种蝗虫被科学家所描述,其中仅仅数十个种类会对各大洲的农业造成灾害,前段时间备受关注的非洲蝗灾,主要就是世界上危害最严重的成灾蝗种——沙漠蝗Schistocerca grega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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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前面一直在讲带来饥荒的所谓“蝗神”们,据研究主要就在飞蝗Locusta migratoria这个物种里,大家可以看出,我国分布的三个飞蝗亚种里,有一个亚种的分布点与上面那副蝗神庙地图高度重合,它就是东亚飞蝗Locusta migratoria manilen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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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张是与东亚飞蝗相关的天敌关系图,其中一些名字大家非常熟悉,比如蜘蛛、鸟类、螳螂等等。虽然不能真的指望人来吃,但在当今的虫害综合防治体系里,利用各种天敌生物对害虫的种群控制作用,已经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特别是那些与蝗虫命运的羁绊尤为紧密的小小精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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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公主》

如果您看过日本动画电影《幽灵公主》,也许还对这些守护森林的小精灵有印象。下图看起来非常神似的“小精灵”其实就存在我们身边,作为寄生蝗虫的真菌,拥有一个令蝗虫望而生畏的名字:蝗噬虫霉Entomophaga grylli,也被称作“抱草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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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样的蝗虫,只要被形似“小精灵”的蝗噬虫霉分生孢子所侵染,便难逃一死:虫菌体在蝗虫的血淋巴中大量增殖并摄取养分,直到寄主蝗虫攀高抱草而死时,故事还并未结束,这些“虫体炸弹”会散发出蝗噬虫霉孢子,使更多蝗虫继续进入必死的循环。据考证,中国古代的蝗灾记载中,曾出现过十多次蝗虫得病后抱着草、竹或作物而死的记载,甚至在清朝还曾出现抱草瘟使飞蝗发病五十方里之广的记载,多半就是蝗噬虫霉“抱草瘟”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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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涛

另一张画风突变的图片,来自和皮卡丘同个世界的一种宝可梦——“萌虻”,原型据称是双翅目蜂虻科的昆虫。令人难以想象的是,这类“可爱”的昆虫中,也有一些成员是飞蝗的克星。比如在我国山东、河北、江苏等省都能见到的中华雏蜂虻Anastoechus chinen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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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可梦“萌虻”&中华雏蜂虻
我们上一篇讲过,蝗虫生命初期,会以卵躲藏在土壤中越冬。作为机智的捕食者,中华雏蜂虻也将卵产在靠近蝗虫卵块的土内,蜂虻幼虫孵化后便吸食蝗卵汁液供养自身。最终在秋天蝗虫产卵时羽化而出,再一次进行寄生。据一些地方所做的研究,中华雏蜂虻寄食蝗卵的比例可以达到50%左右,个别年份甚至高达75%左右,是不折不扣的飞蝗克星。

类似的蝗虫卵寄生昆虫,还有缘腹细蜂科的多种寄生蜂,比如蝗卵蜂属Scelio spp.的种类。其中我们对主要寄生飞蝗的飞蝗蝗卵蜂Scelio uvarovi了解较多:他们在河北、河南、山东、安徽、江苏等多个省都有分布,平时对蝗卵的寄生率大约是10%,个别年份可以达到50%以上,在局部地区的寄生率甚至可以接近90%!同样是高明的捕食者,蝗卵蜂还可以攀附在蝗虫的身上,搭便车随着飞蝗的迁飞而进行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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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 Luk

体长只有几毫米的蝗卵蜂,是如何获得这样独特的生活方式和特殊本领呢?我们能不能更好地利用他们减轻蝗虫所带来的灾难?这些未完待续的故事还等待着我们去进一步研究。
文中无特别说明图片均来源于网络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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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期方舟微课堂预告  |


《城市野生动物: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嘉宾:高畅
时间:3月7日(周六)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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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李   成   

《堪称“跑赢”进化论的神奇物种:蝙蝠》

2.15    李   成   

《世界穿山甲日:穿山甲二三事》

2.22    南兆旭   

《这里是深圳:从时间和空间上了解自己的城市》

▶ 2.29    李琨渊   

《谈”蝗“色变?浅谈蝗灾与灾难之外的趣事》


(历期内容回顾内容详见铭基金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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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市铭基金公益基金会于2017年9月7日成立,由深圳安吉尔饮水产业集团有限公司和深圳市盈投置地有限公司共同出资400万元人民币设立,致力于人、自然和谐共生,主要关注生态环保、教育帮扶、灾害救援三个领域,目前已经分别在深圳和青海分别开展针对生态环保的方舟计划和针对贫困学生群体的天使助学计划,依托塘朗山郊野公园自然教育中心开展自然教育,在中国基金会透明指数排行榜上以100分满分并列全国第一。

undefined 塘朗山郊野公园自然教育中心
塘朗山郊野公园是以自然山水为骨架,犹如深圳市中心的一艘绿色方舟。自然教育中心成立于2019年,由深圳市城市管理和综合执法局指导,深圳市公园管理中心和深圳市铭基金公益基金会联合共建,以山水林泉和动植物形成的自然景观和自然生态环境为教育主题,将开展科普讲座、山水四季、“螳螂”与 “塘朗”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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